2015年11月30日月曜日

梭罗演讲:没有原则的生活

不久前在一个演讲厅里,我觉得那个演讲师选了一个他所陌生的题目,因此他没有激发出我的兴趣。他的描述不是发自内心,而是在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上极其表现,让人觉得他并没有把心思和注意力放在演讲上面。我更想让他像诗人一样谈谈自己的个人经历。对我来说最大的恭维就是有人问我我的想法是什么,并且参与到我的回答中。在这种情况相下,我会又惊又喜,很少有人用这种方法来了解我,似乎他很懂这门艺术。通常,如果人们想要从我这儿知到什么,那就仅仅是了解我测量了他们家多少地——因为我是测量员——或者最多问问我有什么琐碎八卦。他们永远不会为了我的肉类食物去打官司,因为他们更喜欢贝类。有人曾经大老远跑来让我做关于奴隶制的演讲,但是在交谈过程中,我发现他和他的团体希望演讲的内容八分之七是别人的,只有八分之一是我自己的,所以我拒绝了他。当我应邀去做演讲时,有一点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对这个领域有一些小小的经验——那就是他们想听听我对某个话题的理解,即便我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傻瓜,而不是仅仅说一些笑料或是观众们喜欢,由我做出相应的决定的事,我要让观众们强烈的感受到我的观点。
所以现在,我的读者,我想对你说一些类似的事情。既然你是我的读者,我也不再是一个旅行者,我就不再谈论那些千里之外的人们,还是说说你我身边的故事吧。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说那些奉承话了,直接说出我的评论。
让我们想想每天都是怎样度过的。
这是个充满交易的世界,永远忙忙碌碌!我几乎每晚都会被机车的隆隆声吵醒,扰乱我的清梦,而且永无安息之日(1)。看到人们休息一次将是无上光荣的事情。人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工作!我都不容易买到一本空白簿来写下自己的思想了,它们全被美元和美分占领。一个爱尔兰人看见我在地里呆一分钟,就会认为我在计算工资。如果一个人在婴儿时被扔出窗外,因此一生跛足,或是被印第安人吓的魂飞魄散,那么他唯一遗憾的就是丧失了打拼事业的能力!我认为没有什么事情,甚至是犯罪,比永无休止的工作更能与诗歌、哲学,唉,还有生活背道而驰了。
我们小镇的郊区有一个粗俗暴躁、只知揽财的家伙,他打算在山下沿着牧场边缘建一圈围墙。这个念头一直留在他脑海中促他去做恶,他希望我能花三个星期陪他挖地基。这样做他也许能得到更多的钱去支付膳宿费并且留给子孙挥霍。如果我帮他了,大多数人将称赞我是勤劳之人,但如果我选择将自己奉献给某些赚钱虽少但真正有意义的劳动时,他们就会将我视为懒汉。不过,我无须受到毫无意义的劳动的束缚,也无需再看到从这个家伙的工作及国内外许多政府企业中的得到的绝对赞扬。这些或许能够愉悦他们,但我宁愿在不同的学校完成教育。
如果一个人因 喜爱丛林而每天在里边散步半天,他就会陷入被人指责为懒汉的危险中。但如果他作为一个投机商度过一天,砍伐森林、使土地过早光秃,则会被人称赞为勤劳上进的公民。好像城镇并不在乎森林就把要它们砍掉似的!
假设有人要雇用你把石块从墙内扔到墙外,再从墙外扔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工资,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受到了侮辱。但现在很多人在受佣时都得不到尊敬了。比如:在一个夏日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我看到一个邻居走在他的牲口旁,它们正慢慢的拉动车轴底下转动的笨重凿石。周围笼罩着一种工业的气氛——一天的工作开始了——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嘴里咒骂着所有游手好闲的懒鬼——歇歇并排走的牛的肩膀,半转过身,称赞手中仁慈的皮鞭,在他手里,这些鞭子物尽其用。我想,这就是美国国会要保护的劳动了——诚实、辛勤——诚实如白昼之长——这使面包香甜,使社会保持和谐,——所有人都相互敬重,乐于奉献,只要这一支圣队去做必要但令人厌烦的工作。事实上,我感到些许羞耻,因为我只从窗户里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去做些同样的工作。一天结束了,晚上我经过另一个邻居的院子,他有很多仆人,随意挥霍金钱。他并没有为普通股做任何贡献,在那儿我看到了早上的石头,它躺在一个古怪建筑的旁边,装饰着蒂莫西·德克斯特勋爵(2)的房屋。在我眼里,赶畜人的劳动瞬间失去了尊严。以我之见,发光的太阳比他更辛苦。我或许可以说他的雇主已经跑掉了,欠了镇里好多账,在衡平法院(3)传唤之后,已经定居他处,在那儿再次成为艺人赞助商。
霍取金钱的方法几乎毫无例外会使人变得堕落。不择手段的赚钱只会使自己活的空虚甚至更糟。如果工人除了雇主付给他们的工资之外什么都得不到,他就被骗了,是自欺欺人。如果你想以作家或演讲家的名义赚钱,就必须先使自己受欢迎,这是赤裸裸的堕落。那些社会乐意支付工资的服务,其实是最不愿提供报酬的职业。你得到的报酬总是比被人少。这个国家再也不明智的奖励天才了。即使是桂冠诗人也不愿去参加皇室的活动。必须先贿赂他一大桶酒,或许另一个诗人也得从他的缪斯身边召来,去测量那个超大号的酒桶。说到我的工作,即使我用最大的热情去测量,我的雇主也不会满意。他们会说我的工作劣质粗糙,唉,还不够好。当我发现可以用不同方法进行测量时,那些雇主就纷纷问我哪种方法可以让他们得到最多的土地,而不是哪种方法是最正确的。我曾经发明了一种测量堆积木的规则,想把它引进到波士顿,但是那里的测量员告诉我那些卖家并不想精确地测量木头——他已经向那些人确认过了,他们通常在过桥前就在查尔斯镇就测量过了。
劳动者的目标不应该只是为了活着或是得到一份“好差事”,而是能够出色的完成某项工作。从金钱意义上来讲,这也会使城镇合理的支付劳动报酬,使人们就觉得,单就生计方面他们不是向低处走,而是向科学,甚至更道德的方向发展。不要雇佣那些只为钱而为你工作的人,而要那些真正热爱这份工作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很少有人被这样雇佣,真有思想,一点点钱或是名利就足以把他们从自己当下的追求中买下。我看过为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拍的广告,似乎只有朝气蓬勃才是是年轻人所有的资本。我还曾惊讶于有人信心满满的推荐我去他那儿工作,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事业有成,似乎在这之前我什么都没做,迄今为止生活的彻底失败一样。这是对我多么质疑的恭维啊!就好像他在乘风破浪、不受束缚穿越大洋的途中遇见我似的,让我和他一起走。如果我答应了,你认为那些承销商会怎么说?不!不!在这段航程中我不是没有工作。说真的,当我还是个小男孩在家乡的港口闲逛时,就看到招聘熟练水手的广告,我一到能够当船员的年龄就来了。
社会没有一件贿赂能够诱惑那些智慧的人。你可以筹集足够的钱在山上开凿隧道,但你筹不到足够的钱去雇佣一个专注于自己事业的人。有能力有价值的人会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无论有没有回报。无能的人将他们的低能呈献给买家,还满怀期望能够坐到办公室。不难想象他们的沮丧!
或许我比常人更在乎自己的自由。我觉得自己和社会的关系及义务微弱而短暂。那些足以支付生计,使我对同辈人在一定程度上有用的轻微劳动,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没有人总在提醒我那些劳动是必须要做的。目前为止我很成功。但是我可以预见,如果我的欲望增多了,满足欲望的劳动将会变成苦差事。如果我把自己的上午和下午全都出卖给社会,像大多数人那样,我敢肯定我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坚信我一定不会将自己与生俱来的权利出卖给眼前的蝇头小利。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一个人可以即勤劳也不浪费时间。没有比在养家糊口上浪费生命中大部分时间的人更致命愚蠢了。所有伟大的企业家都很自立。比如,诗人必须用诗歌来养活自己,就像一台蒸汽滑行机
要用自己生产的木屑填充锅炉一样。你必须用爱而活。但是正如商人所说,一百次中就会有九十八次失败,所以以此作为标准,人们的生活通常是失败的,破产也在预料当中。
一个人如果仅仅是为了当财产继承人而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他还不如不出生,直接是死产倒好。有了慈善机构的朋友和政府养老金的支持——使你能继续活着——无论使用多少美好的同义词来描述这些关系,说到底也只是靠救济院生活罢了。星期天,贫穷的债务人来到教堂,算算口袋里的钱,一定会发现自己又入不敷出了。特别是在天主教堂里,他们走进衡平法院,做一个深刻的忏悔,放下所有包袱,想着东山再起。所以人们往往只会仰面朝天,嘴里谈论着失败,但从来不会努力爬起来。
作为人们为生活制定的不同层次的要求,有两种有着重要的区别:一种是满足于取得和别人同一层次的成功,这种成就会被迎面而来的挫折击碎。而另一种是无论生活有多么低潮和失败,总会再三提高自己的目标,即便那只是异想天开。我当然要选择成为后者,虽然东方人常说:“伟大永远不会垂青那些不求上进的人,而眼高手低的人也总处于贫穷当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说到谋生时并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怎样谋生不仅仅是诚实光荣的事,而是独具魅力无上辉煌的事。因为如果谋生不是如此的话,就没必要活着了。也许有人会认为,通过阅读名著,这个问题就不会由一个人苦思冥想了。人们是不是很厌恶将自己的经历说出?金钱教会我们珍贵的一课(宇宙的创始人已经用如此多的痛苦教育过我们了)就是:我们总是趋于全盘忽略。至于谋生的手段,很惊奇各个阶层的人都在思考这件事,甚至是所谓的改革家——无论他们是继承、赚取还是抢劫。我觉得社会在这方面为我们什么也没做,至少他没有做他能做的事。对我来说寒冷和饥饿似乎比人们已经采纳抵御它们的方法更亲近。
这个标题的明智之处在于,在大多数情况下会被误用。如果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比他人过的更好,他怎样成为一个明智之人?如果他只是更狡猾,更奸诈呢?在蹬车轮的工作中智慧还有作用吗?抑或说智慧只是在用自己做榜样教大家如何成功?有没有像智慧但不适用于生活的东西?她只是磨碎最强逻辑的磨坊主吗?这就像是在问柏拉图(4)是否比他同时代的人过得更好或更成功,因为他的姑姑在遗愿里提到他?多数人谋生的方法是:活着,仅仅是权宜之计,以及对生命真谛的逃避,——主要是他们不知道,部分原因是他们不想知道更合理一些。
例如,加州(5)的淘金热,不仅商人如此,连那些所谓的和淘金有关的哲学家和先知们也持此态度,折射出人类最大的耻辱。这么多的人都想靠碰运气生存,以此来获得派遣那些倒霉蛋劳动力的方法,而无需对社会贡献任何价值。这就是企业!我知道没有比不道德的交易更令人吃惊的发展了,而这恰恰是谋生所用的惯用模式。这种人的哲学、诗歌和信仰连尘菌上的尘土都不值。那些靠寄生、煽动国家生存的贪婪者们,总会为他们的行径感到羞愧。如果我动动手指就能调遣世界上的所有财富,我是不会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甚至是穆罕默德(Mahomet)(6)也知道,上帝不是随随便便创造世界的。这使上帝就像一位有钱的绅士,洒下一把钱,就是为了看看人类抢夺它们。世界抽中的彩票!自然界的存在,抽中的大奖!这是怎样的一个时刻啊,多么讽刺,就在我们的制度下!结论是:人类将会在树上自缢而死。圣经上所有的戒律就教会我们这个吗?人类最新最伟大的发明就只是一个改良的粪耙吗?这就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相会的陆地吗?上帝就是这样管理我们,让我们这样谋生,去挖从来没有种植过的土地吗——他或许会奖励我们金块儿吗?
上帝赐给正直的人一份证书,使他们有权得到食物和衣服,但是邪恶的人在上帝的金库发现了同一份摹本,顺手牵羊,像前者一样得到了食物和衣服。这是这个世界上所见的最庞大的伪造系统。我不知道人类在为对黄金的渴望而遭受痛苦。我对此不甚了解。我知道金子的延展性很强,但还比不上智慧。一粒金子可以给物体镀上一层漂亮的表面,但也比不上智慧。
山谷里的淘金者就像旧金山酒吧里的赌徒一样多。摇晃泥土和掷筛子之间有什么不同呢?如果你赢了,社会就是失败者。无论有什么支票和报酬,淘金者都是诚实的劳动人民的敌人。仅仅告诉我你努力工作得到黄金是远远不够的。魔王努力工作亦是如此。违规者的道路在很多方面也许非常艰难。去矿山的最谦卑的观察者看到并说:淘金和中彩其实是一个性质,以此得到的黄金和通过诚实劳动得到的工资不一样。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忘记自己看到的东西了,因为他只看到事实没看到本质,而且在那里交易了,买了一张通常能验证另一张彩票的票,事实其实没那么显而易见。
一天下午看完休伊特在澳大利亚淘金的描述(7)后,整个晚上,我的的脑海中都浮现着无数的山谷,溪流侵蚀着污秽的棱角,这些山谷深达十英尺到一百英尺,宽则六英尺,窄的可以进行挖掘,部分地方有水——这是人们狂热地冲去探测命运的地点——不确定在什么地方破土动工——不知道这些,但是金子就在帐篷的底下——有时在找到矿脉之前要挖一百六十英尺,或许离一英尺就会错过,——在对财富的渴望下,人们变成恶魔,不顾他人的利益,——整个山谷,三十英里,突然之间充满了矿工,成百上千的溺水身亡,——站在水里,身上沾满了污泥和粘土,他们夜以继日的工作,在寒冷和疾病中死去。读罢这些,有些部分忘记了,我不经意的思考我的令人不满的生活,别人做什么我也跟着做什么,当矿区的景象还浮现在我的眼前时,我问我自己为什么我不想每天也淘一些金子,尽管它是成色最好的微粒。——为什么我不把竖井打到金子上,在矿山上工作。巴拉腊特和本迪戈在等着你——即使是Sulky Gully 又如何呢?(8)不管怎样,我或许可以开拓一些道路,然而这些道路孤独,狭窄而蜿蜒,在那里我可以伴着爱和尊严行走。一个人无论在哪里和人群分开,在这种心绪下走自己的路,必须要有一个三岔路口,尽管普通旅行者只能看到木栅间的空隙。他那走捷径的孤独之路最终成为两者中较高的那个。
人们匆匆地赶往加利福尼亚和澳大利亚,好像那儿发现了真正的金子,但那里与埋藏金子的地点刚好南辕北辙。他们探矿的方向和正确的方向越来越远。当他们还在想自己是最成功的人时,已经是最不幸了。我们国家的土壤里不含金吗?从金山而来的溪流不流经我们的山谷吗?难道还没有超越沉淀下闪闪的金沙,为我们形成金块的地质年代吗?然而,说也奇怪,如果一个矿工偷偷溜走,深入我们周围未曾探寻的荒野去探测真正的金子,就没有如影随形并且竭尽全力拖垮他的危险。他甚至会声称要挖掘整个山谷,包括开垦的和未开垦的部分,他的一生都很安宁,因为没有人会去争论他的声明。他们不会在意他的淘金槽。他不局限于已宣布的十二平方尺的地方,如巴拉腊特,而是去任何可能有金矿的地方,将整个世界在他的淘金槽里洗一遍。
休伊特是这样描述那个住在澳大利亚本迪戈矿区,发现称重28磅成色很好的天然金块的人的:“他很快就开始酗酒,有了一匹马,去哪儿都骑着,通常都是狂奔,当他遇到人时,就会高声呼喊问他们是否认识他,然后亲切的让他们知道他就是那个‘发现金块血腥的坏蛋。’最后他全速向一棵树奔去,差点把脑浆撞出来。”然而我想,那压根儿就没危险,因为他早已经头撞金块而脑浆迸裂了。休伊特又写道:“他真的是一个无药可救被毁了的人。”但是他却代表了一个阶级。他们都是急迫的人。听听这些他们挖掘地的名字:“蠢驴公寓”——“羊头沟”——“凶手酒吧”,等等。这些名字里难道没有讽刺意味吗?让他们带上他们非法所得的财富去想要去的地方,我想一定会是“蠢驴公寓”,否则,就是他们居住的“凶手酒吧”。
我们能源的最后资源是巴拿马地峡(9)上抢劫的的墓地。一个处于初期的企业,根据最近的账目,一个议案已经通过了新格拉纳达(10)立法机构的二读,用以调节这类采矿业,论坛报的一名通讯记者写到:“在旱季,当天气允许国家进行适度勘探时,其它矿藏丰富的‘墓地’也会被发现。”对于移民,他说:“十二月之前禁止前来,地峡航线优先于博卡·德尔·托罗航线(11);禁止携带无用行李,禁止携带累赘的帐篷,带一副必要的好毛毯;必须带一把材质好的鹤嘴锄、铲子和斧子。”“宝德指南”(12)中已经列出建议。他用斜体和小写字母写下最后的总结:“如果你在家里是一把好手,那就留在那儿吧。”这简直就是在说“如果你在家里靠盗墓生活的很好,就留在那儿吧。”
但是为什么要把去加利福尼亚当做正文呢?她是新英格兰之子,在自己的学校和教堂里发展。

注释:
1. 菲奇堡铁路于1844年6月17日通往康科德,然后通往阿克顿,于1844年10月1日穿过瓦尔登湖。
2.“勋爵”蒂莫西·德克斯特(1748-1806),马萨诸塞州 纽伯里波特人,因其怪癖出名。
3. 英国衡平法院从大法官法院演变而来,例如房地产纠纷案,法官通过对法律的解释,决定案件结果。
4. 柏拉图 (公元前约427–347) ,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学生,作家,雅典学院创始人,835年亚里士多德在此学习。
5. 参考1848年开始的加州淘金热。
6. Muhammad 的早期拼写。
7. 阿尔弗雷德·w·休伊特(1830-1908) ,澳大利亚人类学家,自然主义者,地质学家,探险家。
8. 巴拉腊特,本迪戈和Sulky Gully均为澳大利亚发现金子的地方。
9. 巴拿马地峡早期名称,连接美国南北的狭长地带。
 10.新格拉纳达共和国 (1831-1856),包括现代的哥伦比亚和巴拿马。
 11.巴拿马交替口岸,到达太平洋。
 12.参考威廉·伯克 (1792-1829),苏格兰爱丁堡连环杀手,19世纪20年代向解剖学院出售尸体。

没有原则的生活-2

值得一提的是,在所有的牧师中,只有寥寥几位品德高尚的牧师。牧师的工作是宽恕人们身上的瑕疵。 最受尊敬的老年人,时代的先知亲切的、怀旧般的微笑着,夹杂着抱负和颤栗告诉我,对这些事情不要太过敏感,——容忍一切,将一切都凝练成一粒金子。对于这些话题我听到的最高的建议都是卑躬屈膝而待之。产生的负担是——在这个特定的时代,不值得浪费自己的时间承担改革世界的责任。不要问怎样才能在自己的面包上抹黄油,这会使你感到恶心,如果你问了,就会这样。一个人宁可饿死也不要在得到面包的过程中失去纯真。如果在复杂的人中没有一个纯真的人,那么他只是恶魔的天使而已。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生活的愈加粗鄙,我们在自己的原则里好不松懈,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不再服从自己最好的本能。但我们应该挑剔极端的理智,忽视比我们更不幸的人们的嘲弄。
甚至在我们的科学和哲学里,通常就没有正确和绝对的事情。教派和偏执已经将它们的铁蹄植入星级之间。为了发现它,你只有讨论星星上是否有人居住的问题。很不幸发现凯恩博士其实是个泥瓦匠,约翰·富兰克林爵士是另一个。 有一个更残酷的说法是:大概这就是前者寻找后者的原因吧。这个国家没有一本流行杂志敢在重大议题上不加评论地发表孩童们的想法。这些议题必须提交给神学博士(D.D.'s)我宁愿讲给山雀听。
你自参加人类葬礼而来,去参加一种自然现象。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一些想法就是教堂司事。
 我几乎不认识一个充满智慧的人,甚至这个人 很广博,真正自由,你可以在他的社会里自言自语。大多数你努力与之交谈的人很快会站在他所持股票机构的对立面,——那些都是看待事物方式的特例,不具有普遍性。他们会不断用力推倒你和天空之间有狭窄天窗的低屋顶,当你能看见畅通无阻的天空。带着你的蜘蛛网抛弃这种方法吧,还是洗洗窗户好些,我说!在一些演讲厅他们告诉我他们已经投票排除宗教的话题。但是当我靠近或远离宗教时,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我已经走上这么一个舞台,尽我所能去坦白我遇到过的宗教,观众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什么。对他们来讲,演讲就像无害的月光。然而,如果我给他们读历史上最伟大流氓的传记,他们或许会认为我写过他们教堂执事的生活。通常的问题是,你从哪儿来?你到哪儿去?我曾经听过一个观众向另一个观众问的更贴切的问题——“他为什讲座?”这个问题令我腿都发抖了。
公正的说,我认识的最棒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都不平静。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在形式上都深思熟虑,奉承和学习效果比别人更好。我们选择花岗岩作为房屋和谷仓的基石,我们建造石头栅栏,但是我们自己却不在以花岗岩为基础的真理和最低的原始岩石上休憩。 我们的基石是腐朽的。哪个人在我们的思想里不是和最纯粹最微妙的真理同时存在的呢?我常常指责关系最好的熟人很轻浮,因为虽然我们之间的礼貌和恭维不和,但我们从向另一个人说教粗鲁之人的诚实和真挚或者岩石的稳定和坚定。错误通常是双方的,然而是因为我们不习惯彼此的要求过多。
科苏特的兴奋,想想它有多经典,但又多肤浅!——仅仅是另一种政治或舞蹈而已。
人们在全国各地做有关他的演讲, 但每个人只表达出了思想,或群众对思想的需求。没有人站在真理的一方。他们仅仅是联合起来,就像往常一个人依赖另一个一样,所有人什么也没有,就像印度人让世界在大象背上休息,大象在乌龟背上休息,乌龟在毒蛇背上休息,而毒蛇地底下什么也没有。对于煽动的产物,我们有科苏特帽子。 
就是如此的空虚和徒劳,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只是平淡的对话而已。肤浅迎合肤浅。当我们的生活不再是发自内心和自我,谈话就沦为了流言蜚语。我们很少遇到能够告诉我们新闻的人,这些新闻不是在报纸上读到的,也不是邻居讲给他的。而且,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和同伴之间唯一的区别是他已经看过报纸,或是喝过茶,而我们还没有。随着我们精神生活的衰败,我们愈加不断绝望地走向邮局。你可以依靠它,那个带走大量信件,对自己广泛通信感到自豪的可怜的家伙,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自己的来信。
我不知道自己一个礼拜将一份报纸读了多少遍。我最近试了一下,这么久以来我似乎并没有住在自己家乡的区域内。太阳、云朵、雪花和树木对我并没有说什么。你不能三心二意。需要超过一天的投入才能知道并拥有这一天的财富。
我们很可能是羞于讲出自己一天读过或听到过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新闻这么琐碎——考虑别人的梦想和期望,发展微不足道的原因。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听到的新闻对天才来说就不是新闻,而是最陈腐的重复而已。你经常想问问什么压力源自已有的特定的经验——二十五年之后,你就会遇到 Hobbins、留置权登记于不动产契据登记册再一次出现在人行道上。你向前挪动一英寸了吗?下一步呢?这就是每日新闻。事实漂浮在大气之中,像蘑菇的孢子一样微不足道,落在不起眼的叶状体或我们思维的表面上,为它们提供温床,然后寄生生长。 我们应该清洗掉这些新闻。虽然我们的星球会爆炸,但如果没有参与爆炸的角色,那结果又如何呢?身体健康时我们对这类事件毫不关心。我们活着并不是为了无聊的娱乐。我不会跑到角落去看世界爆炸。
整个夏季,直到深秋, 你偶然无意识地从报纸和新闻身边走过,现在你会发现那是因为从早到晚你的身边都是新闻。你的散步充满了插曲。你参加过马萨诸塞州自己的事物,而不是欧洲的事物。如果你有机会在那个薄弱的阶层(比印刷的纸张还薄)里生活、迁移、存在过,那里的事件产生新闻,然后这些事情会充斥你的世界,但是如果你高于或低于那个平面,就不会记住或想起它们。每天真正看到太阳的升起和落下,将我们和客观事实联系在一起,会永远保护我们的理智。民族!民族是什么?鞑靼人、匈奴人、华人!像昆虫一样,他们群集在一起。历史学家徒劳地使他们被永世铭记。 想要一个人,却产生了这么多人。正是每一个个体构成了世界。任何思考的人都会吟唱《洛丁的精神》:

                    我从自己的高度俯视众国
                     他们在我面前化为灰尘
                     平静是我云端的寓所
                      愉悦系我休憩的温床
                       祈祷吧
                       让我们的生活里
                        不再有爱斯基摩犬
                         在山谷撕扯,咬断对方的耳朵


危险中没有丝毫的颤栗,我常常感觉自己来到脑海中的琐事细节前——那都是些大街上的新闻,我惊讶的发现人们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让这些垃圾腐蚀他们的大脑,—— 允许虚假的流言和最微不足道的事件侵犯理应神圣思考的大地。难道说大脑就是个公共场所,在那里街道上的事物和茶桌上的闲言碎语都可以被讨论?或者说它是四分之一个天堂,——一所 hypæthral  寺庙,供奉上帝神圣的服务?我发现自己很难处理一些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事件,却迟疑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而那只有神圣的心灵才可以阐明。在这方面保持头脑的贞洁至关重要。想想我们打心眼里承认刑事法庭上某个案子的细节,亵渎的潜入他们的至圣所呆上一个小时,唉,或者很长时间!在卑贱的心灵最深处创建一处寓所,好像长久以来街上的尘土占领了我们——街道本身,以及街道上的旅途、喧嚣和污秽,都通通穿过我们思维的圣地!这难道不是理智和道德的自杀吗?当我被迫作为观众和旁听在法院坐上几个小时,看到时不时偷窃的邻居(他们可不是被迫的),手脸清洁地踮着脚步走来时,我脑海中浮现出的是: 当他们摘下帽子时,他们的耳朵突然变成听噪音的大型漏斗,两耳之间狭窄的头部也灌满了声音。像风车的叶片一样,他们只抓住了声音宽广但浅显的波痕,当他们的大脑灌进一些无关痛痒的触动后,昏倒一旁。我很想知道,他们回家后是否会像之前清洗手和脸那样,仔细洗洗耳朵。此时此刻对我来说,旁听和目击证人,陪审团和律师,法官和受审的罪犯——如果我在他判刑之前就认为他有罪——都犯下了同样的罪过,真想降下一道雷电,将所有人一起劈死。
通过各种各样的陷阱和招牌,威胁神圣律法的极刑,驱逐心中圣地的入侵者,这样可以使你澄净圣洁。没有比忘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记忆更难的事了。如果我是一条通道,我希望是布鲁克斯山或是帕纳塞斯山的溪流,而不是城市的下水道。在那里有灵感,进入耳朵的闲谈是来自天堂专注的思考。而后者只有监狱和治安法庭世俗陈腐的揭发。同一只耳朵听到的是两种不同的信息。只有听者自己才能决定该听哪个,该弃哪个。我相信心灵会因参与琐事而被长久玷污,因此我们应少想琐事。我们非凡的智慧应向道路一样以碎石铺就——地面因旅途中车轮的滚碾而细碎,如果你想要知道什么能使路面经久耐用,比滚石、云杉块和沥青更耐用,你只要看看大脑长久以来受到的待遇就知道了。
 如果我们因此而侮辱了自己,——谁没有过呢?——可以通过谨慎、重新奉献以及重建思想神殿来进行补救。我们应将自己的思想视为天真无辜的孩子,我们是孩子的守护神,小心认真地对待加之于上的事物和主题。不要读《时代》杂志,读《永恒》吧。 虚文俗礼最终只会变成杂质沉渣。即使是科学事实也可能用它的枯燥乏味使心灵蒙尘,除非从某种意义上说每天清晨将其拂拭,或者从新鲜的露水和永恒的真理中提取营养。知识不会详细的陈列在我们面前,而是像天堂的闪光一样转瞬即逝。 是的,每一个通过大脑的思维都会打磨它,增加车辙的深度,正如庞贝街上所见,表明它已被使用的数量。大脑中思考过多少事情呀看,我们应该好好想想我们是否真正了解它们,——最好能让它们推销的手推车能够开动,即使以最慢的速度小跑或步行也好。驶过那座雄伟跨度的大桥,由此,我们相信最终一定可以穿越时间最远的边缘,来到来到永恒最近的海岸!我们没有文化,没有文雅,——只有粗鄙的活着和替魔鬼效劳的能力吗?——或是获得一点世间的财富或名望或自由,用它来借以虚荣,仿佛我们只有一副皮囊和空壳,而没有柔软鲜活的内在吗?我们的身体难道就像那些包裹着干瘪果仁,只能用来刺破手指的板栗芒刺吗?
 据说美国是为自由而战的舞台,但他在仅有政治意识的情况下肯定 不会自由。即使我们认同美国已经从政治暴君手里解放自己,但他仍是经济和道德暴君的奴隶。现在,共和国——
  公共利益——已经成立,是时候来照料个人利益了——私有状态——正如罗马元老院起诉其执政官一样,"ne quidres-PRIVATA detrimenti caperet," 私有状态不会受到任何损坏。 我们称之为土地自由吗?从乔治国王那儿解放,但继续偏见国王的奴隶制将会是什么样子呢?生而自由但活不自由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政治自由的价值是什么,是得到道德自由的手段吗?是成为奴隶的自由还是我们吹嘘的为得到自由的自由?我们的国家是政客们的国家,他们只会关心自由最外层的防御。我们孩子的孩子可能还会遇到真正的自由。我们不公平的向自己收税,我们中有一部分人并没有代表。这是没有代表的税收。我们供养军队,我们供养傻瓜和牲畜,我们供养寄生在可怜人身上的总部,直至后者将前者搜刮殆尽。
对于真正的文化和气概,我们基本上只是乡野粗人,不是城里人,——仅此而已。我们是乡野粗人,因为我们没有在家里立下规范;因为我们不崇拜真理,而崇拜真理的反映;因为我们被投入给贸易、商业、制造业和农业等的全部热情扭曲并狭隘。
 英国议会也都是些乡野粗人。纯粹的乡巴佬们,当任何更重要的事情(比如爱尔兰问题——为什么我不说英格兰问题呢?)让他们解决时,他们便出卖自己。他们的天性就是服从自己的工作,他们“良好的教养”仅限于尊重中层人士。世界上最得体的礼仪是面对智者的尴尬和愚昧。它们以前作为一种时尚出现,——绝对的谦恭,穿着现在已经过时的膝扣和小衣。这还是次级的,并不是最杰出的礼仪,他们不断的被品德丢弃,他们脱下了衣服和躯壳,还声称要属于生物的尊重。你在出席时会穿着衣服而不是裸露肉体,这是无可厚非的实时,但是对与一些鱼类而言,外壳比的肉更加珍贵。每当我想要看到他本人时,那些想要在我面显弄礼仪的人都似乎是想要向我介绍他的珍奇柜。这并不是诗人德克尔称基督为“曾经呼吸过的第一位真正的绅士”的那种意义。我重申一遍:在这种意义上,基督教国家里最辉煌的法院都是乡野粗人,只有权咨询阿尔卑斯山的利益,而无权过问罗马的事务。一个罗马执政官或地方总督就足以解决吸引英国议会和美国国会的问题。
 政府和立法机构!这些都是我认为值得尊重的职业。我们已经听说过世界历史上的Numas,莱克格斯和梭伦,他们的名字至少都可以代表典范的立法者,但是想想规定可以蓄养奴隶或出口烟草的立法!那些神圣的立法者对烟草进出口都做了什么?蓄养奴隶算是什么人道?假设你把这个问题提交给上帝的任意一个儿子——他在十九世纪没有孩子吗?这是个已经灭绝的家庭吗?——在什么情况下你将再次得到?像弗吉尼亚那样的州(在那里,这些已经成为重要人物或主要产品)在世界末日时会对自己说什么呢?在这样的州的爱国主义到了那儿又是什么样子呢?我从这些州发布的统计表中的到了事实。
 一个商队为了寻找坚果和葡萄干搜遍每一个海洋,为了这个目的抓了很多奴隶作船员。不久前某一天,我看到一艘已经残破不堪的船,许多生命已经失去了,船里的货物如抹布、杜松子和苦杏仁倾倒在海边。为了得到杜松子和苦杏仁,在里窝那和纽约之间的海洋里冒险真是太不值当了。美国去旧世界简直就是自讨苦吃,难道不是海盐水和沉船苦的足以让生命之杯在这里沉入海底吗?即便如此,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些都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商业造成的,那些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政治家、哲学家的人们都曾盲目的认为进步和文明正是依靠这种交换活动—— 苍蝇绕着蜜糖大桶的活动!——而得来的。很好,观察到一个,如果将人比作牡蛎。很好,回答我,如果将人比作蚊子。
 赫恩登中尉,我们政府将他派去探索亚马逊,据说是去扩大奴隶面积,观察到其实是想得到那儿“勤劳而活跃的人口,他们知道舒适生活是什么样子,并且有‘艺术渴望‘想要画出这个国家伟大的资源。 ” 但是什么是鼓励的“艺术渴望”呢?我相信,不是对奢侈品的热衷,比如烟草和他的家乡佛吉尼亚的奴隶,也不是我的家乡新英格兰的冰、花岗岩及其他物质财富,也不是生产“国家的伟大资源”的肥沃或贫瘠的土地。首领希望,我所去过的每一个州,居民们都有一个崇高而诚挚的目标。单就这一点,就描绘出了大自然“伟大的资源”,最后税收超过资源,人自然会死。当我们对文化的渴望甚于土豆,对光明的渴望甚于糖果时,世界上伟大的资源就会交纳赋税并被人们得到,那么结果,或者短纤维生产,不是奴隶,不是特工,而是人们——那些称之为英雄、诗人、哲学家、圣徒和救世主的奇人义士。
简而言之,正如风平浪静才可形成雪堆,那么,有人会说有真理的地方就会形成制度。但是真理正好拂过,却最终将其吹倒。
 所谓的政治相对来说是如此肤浅和野蛮,事实上, 我从不认为它关心过我。我认为报纸,特别免费为政治或政府提供一些专栏,有人会说,这是专门为它留的,但是像我这么喜欢文学的人,说真话从某种程度来讲,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读那些专栏的。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判断力变得迟钝。我不想在读完一篇总统讲话后发表任何看法。这是一个奇怪的时代,帝国,王国和共和国央求着来到一个私人门前,挥着手肘诉说他们的抱怨!我不会去看报纸,但我发现一些卑鄙的政府或其他机构已经捉襟见肘,奄奄一息,还向我这样的读者求情,投他们一票——比意大利的乞丐还缠人。如果我有心看看他们的证书,这些证书也许是由一些仁慈的商人的职员做的,或者船长带来的,因为它本身自己就不会将一个英文单词。我很可能会读一些关于维苏威火山喷发或波河溢流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发生这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毫不犹豫的向公立救济院提出建议,我为什么不像往常那样保持沉默呢?可怜的总统,既要保持声望还要履行职责,都被完全搞糊涂了。报纸就是执政权力。其他政府被削减到独立要塞的海军陆战队。如果一个人忽略了读《每日时报》,政府会卑躬屈膝的求他,因为这是这些日子里唯一的叛国罪。
那些事情现在最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因为政治和日常生活才真正是人类社会的重要机能,但应该无意识执行,就像肉体的相应函数那样。他们是下文人类,是一种植物。我有时会半意识到他们提到我,作为一个人可能会意识到病态中的消化过程,因此会消化不良。就好像是一个思想家说他被造物巨大的砂囊所激怒。政治就是社会的砂囊,充满了沙砾和碎石,两个政党就是两个相反的部分,——有时或许会一分为四,相互摩擦。不仅个人,整个州都证实了患有消化不良,以此来表达自己,你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口才啊。因此我们的生活并不完全忘记,但同时,唉!很大程度上,我们从没意识到,记忆并不存在于我们清醒的时候。为什么我们不满足,不像消化不良的人那样讲述我们的噩梦,而有时像消化良好者那样,在光辉的早晨互相祝贺呢?当然,我不会做过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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